寅时。
李二正在厨房准备第二天的伙食材料,倏地一下,一枚飞镖插在了一颗大白菜上。李二并没有惊慌,而是淡定自若的切萝卜,不得不称赞李二的刀工好,所有萝卜丝的规格几乎一样,细得像头发丝儿。切完萝卜后,李二擦了擦手,不紧不慢地取下白菜上的飞镖,看了一眼纸条后,用烛火烧掉了。
在临近的卯时的时候,李二戴了顶斗笠,牵了匹马车,就出门了。那时,天还是蒙蒙亮,晨雾透着丝丝冷气,李二的背影在晨雾中越来越朦胧。到达秋波湖的时候,太阳还没破土,离听音亭不远的湖面上亮着一盏孤灯,在迷雾中摇曳。
李二跳下马,纵身一跃,如燕子一样在湖面上掠过,就站在船头了。只见,老板娘玉蝴蝶正在熟睡,李二上前唤了两声,玉蝴蝶没有任何反应。李二只好运功将船移向听音亭,随后将玉蝴蝶从船里抱到马车里,驾着马车奔向酒馆。
回到酒馆的时候,太阳刚刚升起,一切仿佛像是初生。江湖酒馆的旗帜在太阳的光辉里分外耀眼,鸟儿的清脆的叫声打破安静清晨。
等玉蝴蝶醒来时,已华灯初上。整个酒馆灯火通明,仿佛是叠翠山的一颗夜明珠。
就在那天夜里,江湖酒馆来了个人,一个衣衫褴褛,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,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。他坐在酒馆的东南角,一座就坐了好几个时辰,连一份茶水都没点。李二盯了他很久了,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像长在那里一样。
眼看就要打烊了,依旧坐在那里。李二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,就笑着上前问到:“客官您这是要住店吗?”
那中年男人,一句话也没说,望了望老板娘玉蝴蝶。
“咱们店已经打烊了,您要是不住店,就请移步别处呢。”李二接着道。
玉蝴蝶瞟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,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翻,笑着对李二道:“你不用问了,我看这位客官是要住店的,而且是常住不花钱的那种。”玉蝴蝶起身上楼时,又道:“你把西北角的那间房子收拾出来给他吧。”随后,李二就带着那中年男人去了二楼的西北间,一路上那个男人依旧一言不发。李二本想多问几句,但玉蝴蝶都发话了,便没再问了。
次日,清早。玉蝴蝶刚起床,就看到那个中年男人在酒馆的后院劈柴。每一根柴火都劈得很匀称,看起来像个练家子的。玉蝴蝶想试探一下他到底会不会武功,便向那男子飞了一刀,哪料那男子竟浑然不知,手臂被飞刀削出了一个大口子,鲜血顺着手臂流到柴火上。
玉蝴蝶见状,便去帐台拿了瓶金疮药,走向那男子笑着道:“劈柴怎么能那么不小心,要是把命丢了我可赔不起。”
那男人没有说话。玉蝴蝶捋了捋衣裙,又道:“你一个谢字也不说吗?”
“谢-谢-你!”那中年男人方才缓慢地说出那三个字。
“原来你会说话啊,我还真当是哑巴。”玉蝴蝶笑着说,转身又道:“正好我这缺个劈柴的,你就在这好好干吧,我会给你算工钱的。”
就这样,这个男人在这里,待了半个多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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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续······
写故事的人断了魂,
看故事的人最无情。
----------- 野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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